“最美不过夕阳红,温馨又从容……”
每当熟悉的歌声响起,你是否也对领着退休金、含饴弄孙的晚年生活有些期盼?跳跳广场舞、哄哄孙子、打打牌,想想都觉得惬意。这种生活对孙月娥老人而言曾经是那么熟悉,而今想来,却如同梦幻泡影一般……
待资助受益人:
【20230205】 孙月娥(化名)
68岁/全身型重症肌无力患者/病龄5年
1
住不进的医院,回不去的晚年
“咱妈这几天情况咋样,好点没有?”孙月娥的儿子小高一进家门就忙着问妻子。
“还那样,白天吃不下饭,想咳咳不出来,一到夜里老说憋闷,喘不上气”。
四五天前的一个夜里,婆婆突然说胸闷得厉害,吓得她差点打120急救,当时的情形现在想起来仍让人后怕。从那以后,她每晚都要去婆婆屋看几回,不然真担心……有些话不说,但彼此都明白。
由于工作的地方离家较远,小高不能每天都回来。听着妻子的话,想到病床上的老妈,一阵愧疚涌上心间。上次带老妈一起去看诊,医生也调整了方案用药。总以为按照调整后的方案服药,症状该有所缓解,但却没有半点改善。
“不能再等了,必须想办法让妈住院!”
“华医生您好……请问现在医院有床位了吗?”
“稍等,我打电话问一下”。
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拨打华医生的电话,表达想要入院治疗的诉求,但结果都是没有床位,今天,医生的一个稍等,让小高心中升起了一丝期盼……
“不好意思,还是没有,阿姨现在的情况我了解……目前只能靠慢慢恢复,即便住院也没有更好的办法”。
相似的回答,有些遗憾的语气,让儿子小高顿生出一种无力感。
而床上的孙阿姨脸上更多的则是显露出一种无奈,心中连连感慨:回不去了,再也回不去了!
2
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不就是个病嘛
5年前,63岁的孙月娥与中国绝大多数农村老人一样,除了早晚打理打理菜地,剩下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带孩子,日子虽不富裕,但吃喝不愁,儿孙绕膝的生活倒也怡然自得。
然而这一切,都从孙阿姨悄然下垂的左眼睑开始改变:开始症状并不明显,直到根本睁不开眼,家人才慌了神。小高带着母亲这看那看,最终市中心医院神经内科下了“重症肌无力”的诊断。
医生说了两遍,孙阿姨愣是没记住,只记得医生说什么“难治”“罕见”“胸腺瘤”等等。也许是不知者不畏带来的勇敢,初确诊时,孙阿姨压根没把它当回事,心想:人生漫漫,都活到这把年纪了,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,不就是个病嘛,治就是了。
服用医生开的药,孙阿姨的症状很快便得到了改善。状态好的时候,眼睛一点异样也感觉不出来,又能帮儿媳妇带孩子,在院子里打扫晒暖,觉得一切都回到了从前。
谁能想到,这幸福的时光竟是那么短暂……
3
“希望老天能让妈度过这一劫”
状态好的时间仅维持了半年,随着三年非常时期的到来,孙月娥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不如从前。起初只是腰腿有点小不舒服,到了2021年,腰骶胀痛的情况变得非常厉害,即便休息后也无法缓解。无奈告诉儿子实情,心里却像犯了错一般:由于封控管理,儿子儿媳都没法外出打工挣钱,自己在这节骨眼上病了,不是净给家添乱?
“妈,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?”看着母亲有些绀紫的面庞,有些医疗常识的小高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。“也没啥,就是有点闷,好像吸不进气那种感觉”,孙月娥话没说完,儿子小高已经开始拨打医院的电话。
“应该是重症肌无力危象……把你妈送医院来,快、一定要快……”
急促紧张的语调让小高一家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乱,找车、找村领导开证明、找亲人帮忙带孩子、网上订票,小高只能一边观察老妈的情况,一边强忍着慌乱安排一切,希望老天能让妈妈度过这一劫。
4
去不完的医院,度不尽的劫难
激素冲击、丙球注射、血浆置换……抢救室内,看着猩红的血浆进入净化泵再顺着导管缓缓回流,孙月娥至今都闹不清: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,得个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。想向医生了解,可医生讲的话她大多听不懂,想问问孩子,儿子却不肯多说。不过听医生的意思,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。可一想到一次血浆置换就花了6000多元,便心疼的不行:钱都让自己花了,孙子上学可怎么办……
2022年底,被新冠病毒感染的孙阿姨再次危象住进了ICU。又一次的丙球冲击,再一轮的血浆置换,最严重的时候、孙阿姨水不能喝、饭不能吃、口不能言。
回想起那痛苦的感觉,孙阿姨说:“真恨不得一死了之。死对那时的我而言不过是一种解脱。我解脱了,这个家也跟着解脱了。如今,不过是去不完的医院,度不完的劫难!”
为保命,68岁高龄的孙阿姨还是接受了开胸手术。治疗的煎熬、疼痛的折磨、巨额花销所带来的负罪感,让孙阿姨暴瘦了几十斤,可手术效果却并不明显。
咨询医生,医生也只是说:“效果是缓慢的,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。”
现在孙阿姨仅注射泰它西普一项,每月就需要花费3200元(每瓶价格818元,每月需注射四次),两次危象,三次ICU,治疗花费总金额更是超过了60万。这压得一个普通农家,两位打工人苦不堪言。小高不怕经济上的压力和负债,他最担心的是:不知道未来的治疗之路还有多长,老妈还能坚持多远……羊有跪乳情,乌鸦有反哺之义。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,谁不想报父母养育恩,让爹娘安度晚年。
每月300元或许不多,但对孙阿姨一家而言,300元却可解燃眉之急,可尽孝悌之义,可以让一个家庭重新找到支撑下去的动力。
做那盏灯,点亮他人未来的路,同时也会给自己的人生创造无限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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